•现在看看自己写的东西就一个感觉: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……
•完结后会大修吧应该(苦笑)
15.
三日月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。
明明只要过一个拐角就是战场了,明明自己的同伴们都在浴血拼搏,自己却跟个思春期的少女一样揪着人表白。
还是以那种搞事型的态度。
结果上一秒话音刚落,下一秒总队长就直接顺着墙根滑倒,坐在地上,死咬着牙关不说话,向来缺乏运动的面部神经全都拧在一起,生生的让他看出一种委屈感。
是不是一不小心说错话了?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人家忍不住陷入思索。
当他还在梳理心底那一点点小纠结的时候,山姥切哑着嗓子,模糊的说了句什么。
三日月一愣,蹲下身子向前倾:“那个,切国,十分不好意思,我耳朵不太灵。”
与以往不同的是,山姥切并没有对老人家这种不合时宜的打岔流露出心塞的情绪。
他的嘴慢慢的一张一合,声带摩擦着带出刺耳的杂音。
“……让我更信任你一点,”山姥切低哑的描述着一段不存在三日月脑海里的回忆。
“虽然会一次一次的忘记,但是还是希望我尽可能的告诉你。
“这样子是不对的。这种情况是不对的。我们一直以来所相信的只不过是虚假而已。
“你说你一定会找到答案……要我放心的保护好她……总有一次我们会打破这个僵局……”
山姥切突然停了下来。他急促的喘了口气,将自己更深的埋在臂弯里。
三日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搂住了他。
真是奇怪,三日月心想,明明是我完全不记得的事情,可是我却很清楚切国没有说出来的最后一句-----
“可是你最后都还是离开了。”
他有些想说抱歉,可是却觉得自己道歉也没什么缘由。 凛冽的风在他耳边划过。
三日月用宽大的袖沿把山姥切护在自己的怀里,下巴搁在对方头顶。
嘛,虽说这样很对不起正在厮杀的同伴们……不过好歹这个时候,让这孩子休息一下吧。
他感到自己被怀里那个硬皮的记事本硌得慌。
待会儿,我们可是得去解决一个大麻烦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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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山姥切被三日月拽着跟散步似的溜达到二楼时,他正在怀疑三分钟前的自己怕不是失了智。
那种羞耻到一定境界的台词绝对不是我本人说出来的。绝对不是。
三日月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样子---脚步似乎还很是轻快。
老滑头,山姥切整个人都是愤愤不平的。
胡思乱想的时候,三日月一下子顿住脚步,让他差点撞上去。
他动作优雅的的拉开眼前的拉门,愉悦的跟里头打招呼:“晚上好,主公。”
无人应答。
三日月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:“今晚的景色可谓是相当美好的呢,可否邀您往园中一游呢?”
山姥切看着这位年纪至少五百岁起跳,不仅耳朵不好使连眼睛也差不离的老人家咳嗽了一声,悄悄指了指房门左侧。
然后三日月毫不尴尬的左转九十度,终于在视野里纳入一位一袭白裙的少女。
审神者:“……?”
山姥切:“……。”
三日月:“哈哈哈,甚好甚好。”
山姥切觉得自己不存在的胃在隐隐作痛。
三方僵持了许久,最后还是审神者打破了沉寂:“二位何事?”
三日月立刻接上:“请您至院中一叙。”
山姥切感觉胃更疼了。
审神者掀了掀眼皮:“您现在的使命似乎是在庭中战斗,三日月殿。”
三日月笑的依旧温温和和:“是这样没错,只是有些事情,无论如何想请主公看一看。”
少女似乎有些被激怒,平稳的语调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:“请您现在去完成您的使命。”
三日月将手缓缓背在身后,笑容不知何时从眼底褪去,勾起的嘴角显得莫名冷淡:“也请您现在为我解惑。”
少女猛的扭过头:“山姥切!”
山姥切条件反射的想向她迈过去,却被三日月一伸手挡下。
“我知道您很依赖切国,”三日月眯起眼睛,“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。但是有些事,请您回答我。”
他迎着审神者不善的眼神:“请问主公,吾等因何而存在?”
女孩冷冷的回答:“为维护历史的偏差。”
“吾等所在为何地?”
“时间叠层之间。”
“若历史已被扶持至正位,吾等将去往何处?”
“归于本体,重得安宁。”
室内一时间无人再开口。许久之后,三日月举起双手,缓慢的拍了几下。
女孩几乎是恼怒的问:“够了吗?现在可以请您去保护这个本丸了吗?”
“您不说,还差点忘了庭中的激战呢。”三日月依然没有停下这嘲讽似的掌声,“毕竟上了年纪,当我被主公娴熟的应答所震慑后,就没有心情再去考虑其他了。”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您相信这个正义凛然的谎言吗?”
女孩猛地一抬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三日月的语气带了一丝诡异的韵律感:“谎言,我的主公,正义凛然的谎言。您就这样欺骗忠于您的刀剑,欺骗您自己,有多久了?”
“荒谬!”审神者大怒,“山姥切,请马上带三日月殿离开这里!”
山姥切却安静的站在原地。
“山姥切?你想干什么?……你也要放弃我吗?”
“我永远不会离开您。这个承诺我绝对不会违背的。”山姥切用一种温柔的,甚至带点悲哀的语气对着女孩。
审神者怔在原地。
一直以来陪伴着她的近侍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决定。
三日月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,只是将一本硬皮书递了出来。
女孩没什么反应的瞄了一眼。
“果然吗,您已经忘记了,”三日月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,“也是,这是我找到的最后一本记录了。”
他观察着女孩逐渐开始涣散的眼神,继续道:“这一本手札所记载的轮回之后,您都强迫自己忘记了什么?”
“你不应该有这个东西,”女孩像是没听到一样,兀自喃喃自语。
三日月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审神者:“我们维护历史的同时,历史也在控制着我们,不是吗?”他冷笑一声,“这次战斗,不过是历史对我们的清理罢了-----您说是吗?”
“不对……这不对……”
三日月居然赞同一样的点点头。“确实不对,”他平静道,“真正的清洗早就从药研开始了。”
“这不对!”女孩的声音突然重新坚定起来,“你们是为维护历史而存在的,我是受雇于政府来引导你们的-----历史被修正之后,你们将回归于原本的所在,而我将回到现世的家,从此相安无事……”
她目光炯炯,眼睛亮的不正常,只是机械的重复着:“你们将从束缚中解放,我将回到现世的家……”
三日月看着魔怔的女孩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感谢您如此描述这样一个未来。就算您清楚这不是事实,我也依然感谢您所愿的这份美好。”
他伸出手,搭在女孩的双肩,半跪在她面前:“您还记得吗?”
手札掉落在地上,哗哗哗的自己翻开。墨迹开始显现。
“您将要带领我们去向何处?”
-----我什么都不能做……我只能看着他们步入毁灭…
“您以何姿态存在?”
-----我早就不在了吧……或许我就是这个轮回……
“您还记得……您的名字吗?”
手札咚的一声合上了。
“……我的名字是……” 少女茫然的念了几遍,蓦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。
狐狸面具从她宽大的袖子里滑落,清脆的响了一声,裂开一条自眉间红心而下的缝。
“我的名字是……!”
三日月感觉到有水珠滴在自己的手背上,温温的,随即迅速凉了下来。
“我……”
山姥切闭上了眼睛。
眼前是开的浓烈的樱花,花瓣飞扬在空中打着转,拉出一道粉色的帷幕。
女孩打着伞,跳上树下的一块玄武岩,笑着转身面向他,伸出自己的手。
-----你愿意做我的近侍吗?
一阵突然得大风吹过,将本来落在地面上的樱花都托了起来,在女孩身后盘旋,像是她生出的翅膀。
-----记好了哟,我的名字是
“sakura。”
ps:心疼那些在这仨纠结的时候保卫本丸的刀剑男士们(允悲
pps:本丸三大哲学问题上线……其实之前厚也想过的,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天使记得(。